妙蛙橘砸

我笑君子爱小人

【聂瑶】五次聂明玦吻了金光瑶 一次金光瑶吻了聂明玦 (一发完)

这是一个很老的题目,突然想试试,原著向。

 

第五个吻

 

金光瑶在昏昏沉沉的睡着,芳菲殿冷清得要命,金陵台一贯的风格就是拜高踩低,他无人照顾也是意料之中。 炉子中燃着最后一点香,偏这香气清淡,更显得这里凄冷可怜。

聂明玦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没人撞见他,他轻车熟路地转进院子里来,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低声叫了几声金光瑶的名字,没得到回应,就干脆伸手直接推开了门。

金光瑶瘦得很,睡在床上连被子的起伏都不是很明显,人家是鼓鼓一团,聂明玦还要扒开点被子才能看到拿被子遮得只露了小半张脸的金光瑶。

那是张很好看的脸,精巧又有灵气,金光瑶点了朱砂,戴上乌纱小帽,着了金星雪浪袍,笑意浅浅的时候,够称得上一句人间富贵花。只是现在,这朵富贵花,是被风雨摧折了的样子。

金光瑶没点朱砂,脸色带着不正常的潮红,绵密的睫羽颤着,嘴唇干裂,额头上还有一块狼狈的伤疤。

聂明玦想伸手去试一下他的温度,看着额角那一块疤痕又讪讪地收回了手,他试着又叫了两声金光瑶的名字,只听见金光瑶声音很轻地说,“水。”

他倒了一杯水,将金光瑶扶起来,半靠在他身上,金光瑶定然是发了高烧,平时体温很低的人现在在怀中像是一块炭火,他把水抵在金光瑶的唇边想喂金光瑶喝下去,可是他一贯不擅长这类事情,粗手笨脚的,水不过是打湿了嘴唇,倒是把金光瑶的前襟和被子打湿了不少。

金光瑶已经烧得有些迷糊了,被这样抱着眼睛都没有睁开,聂明玦只好揽着他,叹了一口气。又倒了一杯水,自己先喝了进去,然后抬着金光瑶的脸将他的嘴唇微微捏开,把水渡了进去。

金光瑶的嘴唇干裂,上面的硬皮刮蹭着聂明玦的嘴唇,不像是平时那样柔软,被水一点点的浸湿了,带上了些微的光泽。

两个人的嘴唇只是贴着,像极了年轻无措的情侣第一次不知如何接吻,只是唇瓣相贴,就觉得温柔无边。沉默的克制的不知所措的一个触碰。

聂明玦知道其实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用不着口对口的喂水,不过就是私心,金光瑶发烧受伤全因为他暴怒伤人控制不住自己,他来找金光瑶想开口道歉,可看见金光瑶烧得昏沉,没有意识,聂明玦好像突然松了一口气一样,开不了口,只好吻他。

聂明玦给金光瑶额上敷了冰帕子,给他吃了退烧的药丸,却始终不敢碰一碰金光瑶额头上的伤口。等到金光瑶烧退了,睡得沉了,他立刻便走。

这件事谁也不会提起,哪怕金光瑶知道。

许多年前,他因为帮金光瑶出口解围,训斥那些羞辱金光瑶的人而得以相识。如今,他成了伤金光瑶最深的人。

命运一派好玩笑。

 

第四个吻

 

“大哥,今日感觉可好些了。”金光瑶一曲奏毕,抬头看着聂明玦笑了笑,说,“我看着倒是比以往好了。”

“你不要给怀桑送那些小玩意儿,我会比现在好得多。”聂明玦说。

‘金光瑶低着头就是不看聂明玦的脸,他说“怀桑毕竟年纪还小,爱玩也是少年心性,日后就好了。”

“你和他差几岁?”聂明玦说,“看看你,再看看他。”

“嗯?我在怀桑眼中就是那个别人家的小孩儿么?”金光瑶开了个玩笑,说“那我恐怕下次要多送点东西来,谁知道他是不是生我的气,不过,”金光瑶扬起眼睛看着聂明玦,圆圆的眼珠子转了转,他脸本就显嫩,这样看更像个狡黠的少年,他看聂明玦笑,说“大哥这是在怀桑面前夸我么?”

“做得好的事情自然要夸。”聂明玦说,“你比他成熟持重,心性坚定得多。”

“嗯,”金光瑶说,“不是谁都能有个好大哥照顾一切的。”

“我觉得你这话怨气大得很。”聂明玦说。

“我哪里敢,”金光瑶说,“我给你弟弟塞点小玩意儿你都要生气,我还敢有怨气?”

“你明明想讨好的人是我。”聂明玦说。

“下一句是什么?”金光瑶说,“我倒觉得大哥怨气大得很,怪我给怀桑小玩意不给你么?”金光瑶还是笑眯眯的,他说“我倒是想啊,可是我绞尽脑汁我也不知道送你点什么才好。”

今天气氛融洽极了,聂明玦好像从刀灵的折磨中解脱了一点,金光瑶也有心思和他开几句玩笑。他们两个一人坐在桌子的一边,金光瑶伸手撑着脸颊和聂明玦说笑。

聂明玦想了一瞬,伸手示意金光瑶凑近过来,金光瑶有几分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凑了过去,身子越过了琴桌,想听聂明玦要说什么。

在他凑过去的那一瞬聂明玦迎了上来,在他的唇角落了一个吻。

金光瑶瞬间缩了回去,低着头小声抱怨,“聂宗主这个爱好未免太…”轻薄,不得体,要不得几个词在舌尖转了一圈,金光瑶才说,“太好满足了。”

“嗯。”聂明玦说,“原本最合适也最容易做到的事就在你眼前,是你舍近求远了。”

金光瑶看着聂明玦笑起来,说“好,我知道了。”

 

第三个吻

 

“您现在来找我是什么身份?”金光瑶看着聂明玦拉着他的手腕,冷笑了一声,也顾不得大力挣脱让自己的手腕上明显泛起了一圈红色,他甩甩手仰着脸对着聂明玦,脸上已经是一个调整好的微笑,“大哥,您这是做什么?。”他把大哥两个咬得格外重,看着聂明玦,分明是一脸乖顺,可落在聂明玦眼里,就是挑衅。

“我…”论口齿伶俐,聂明玦不及金光瑶万分之一,被他这一问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知道大哥对我心存疑虑,才会说出那样的结拜誓词来。”金光瑶低垂了眼帘,“我现在无法让大哥消除疑虑,只能期望日后所作所为,能够让大哥相信一二了。”

“你只需行得正,坐得直,誓言所说不过就是一句空话。”聂明玦说。

“誓言不过就是一句空话么?”金光瑶笑了笑,问聂明玦“那当日在帐子里面说得那些,是算誓言还是空话?”看聂明玦面色一变,金光瑶摇摇头,说“如今你我兄弟相称,我这说得是些什么话,大哥别介意。”

“你要不想和我兄弟相称也可以,跟我回不净世你愿意么?”聂明玦问,“你遵守你的,我也遵守我的。”

聂明玦盯着他看,目光灼灼,好像下一刻就可以拉着金光瑶直接回去。金光瑶忽然泄了气一般,说“既然兄弟相称,以前的事情,就都算了吧。”他看着聂明玦想了想说,“就当孟瑶死了。”

“孟瑶在我眼前站着。”聂明玦说,“你要是哪天打算回不净世,随时可以。”

金光瑶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想了许久,聂明玦也不开口,两个人就沉默地站了半晌。金光瑶说“我带你在金家转转吧,最近开花了。”

“金陵台一年四季都有花。”聂明玦说。

“嗯,”金光瑶点点头,“可是我都没见过,之前来不及。”

芳菲殿的小院子里面没有花树,院子里面只有绕墙攀着生长的金银花枝,味道有几分清苦,但枝叶繁茂,开得也算好。花朵密实,金白相间,聂明玦说,“这颜色像你的衣服。”

“金宗主听见你这么说金星雪浪袍,恐怕背后又要大骂你不懂规矩。”走了两步,金光瑶才说,“其实确实也差不多。”说着自己忍不住笑起来,他说“我把这些花朵都收起来晒干了,金银花清凉败火,等你哪天火气大了,我就带着花上门去给你泡水喝。”

聂明玦没说话,金光瑶站在花枝下面说笑,花瓣落在他的头发上,聂明玦伸手想帮他拂开,只是动作滞了一瞬,他将手落在金光瑶的肩头,然后唇凑了上去,落在金光瑶的发丝上,顺带将那瓣花抿到了口中,吞了下去。

“你现在火气就这样大了么?”金光瑶笑着说。

誓言是有口无心的话,忍冬是折金山倾玉柱的花,这一日想起来,什么都算不上好征兆。

 

第二个吻

 

“我明日就回金家了,”孟瑶说。

“嗯。”聂明玦放下手里的东西,说“那你早点休息,还要赶路。”

“我帮宗主把东西整理好,后面来了别人接手会方便些。”孟瑶说着手上动作不停。

“你去了金家好好做事,”聂明玦说,“旁人如何你无法决定,做好自己就是了。”

“好。”孟瑶说。

“那边有一些丹药灵符,你都带上。”聂明玦说,“终归是战场,防身用。”

“好。”孟瑶说,“宗主还有什么要交待我的么?”

“没了。”聂明玦说。

“那我交待宗主几句?”孟瑶笑了笑说。

“好,我听着。”

“少受伤,别死了。”孟瑶说,“没了。”

“嗯。”聂明玦点点头,说“要是你想回来,回来就是了。”

他抬手想摸摸孟瑶的头发,孟瑶抿着嘴靠近了一点,仰着脸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聂明玦,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好像在期待什么。

聂明玦想了一瞬,落了一个吻在孟瑶的眉心,很轻很快,像是对着孩子安抚的晚安吻。他说“下次见面,希望你这儿已经点了朱砂了。”

“承宗主吉言。”

 

第一个吻

 

“您别动,我来换药。”孟瑶跪坐在榻边,聂明玦坐在床沿上,裸着上身,上面缠着绷带,透出暗色的痕迹。 “上次的伤还没好,这次又怎么回事?”孟瑶拧着眉头看伤口,手上动作倒是麻利熟练,清理了伤口,倒上药粉,垫上纱布,然后去给聂明玦缠绷带。

他跪在聂明玦的腿旁边,看见男人赤裸的肩背线条,他伸出细瘦的手臂来,贴着男人宽厚的背,手指微微摁着一块皮肤,然后将绷带绕了上去。

绷带一圈圈地缠,他凑近聂明玦的脖颈,右手接过绷带绕过胸前,左手接过去,贴着后背再绕一圈。他绷紧了身体,不敢和聂明玦有过多的触碰,连呼吸都控制得小心翼翼。他看着聂明玦胸前一块旧伤,还是忍不住开口,“宗主还是要注意自己…”

“注意自己什么?”聂明玦说,“温狗一日不除,我再注意也无用。”

“新伤叠着旧伤,”孟瑶说,“换药都麻烦得要命。”

“那你…”聂明玦正要说那你不要换,偏过头去却看见孟瑶盯着他看,那个眼神来不及收回来,发现聂明玦偏头过来,孟瑶急匆匆绕完纱布,随意打了个结,站起来抱着药箱就要往外走。

“回来,”聂明玦说。

孟瑶又乖乖地抱着药箱往回走,站在聂明玦面前,低头专心研究帐子里的地面。

“过来重新打结。”聂明玦说。

孟瑶嘴巴抿紧成一线,将药箱放在一边,勉勉强强地走过去,还是刚才那个跪坐的姿势,将最后随意绕上的那几圈纱布松了,重新仔细地绕了上去,他低着头,凑得离聂明玦的脖颈很近,他不敢抬起头来,他是无能为力的狐狸,但聂明玦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猎人了,他会暴露在聂明玦面前,然后在聂明玦面前毫无防备的展露出自己柔软的肚腹。

而猎人只是微微偏过头,看见尚未修炼成精的狐狸专心的垂着眼帘对付他肩头的那一块纱布,绵密的睫毛颤着,顺着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见淡红的嘴唇。

聂明玦往前倾了一点点身,嘴唇贴着孟瑶的耳垂擦过去,快得像是一个不经意的触碰,然后聂明玦看见,孟瑶洁白的耳垂,一点点红了个彻底。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那天的地面,可真好看呀。

 

 

金光瑶的一个吻

 

金光瑶坐在密室里,打开了匣子,和聂明玦贴着层层封印的头颅对视,他有时候会很怕,有时候有气势汹汹,觉得自己毫无畏惧。

聂明玦死了,他活着,是最大的赢家。

于是他把聂明玦的头颅捧了出来,柔软冰凉的手指贴着男人冰冷的面颊,金光瑶摸了摸聂明玦的眉毛,聂明玦五官长得极好,鼻梁挺直,棱角分明,眉形也好,凌厉如刀,气势十足,拧着眉头都好看。只是当时怕得要命,哪里有心思去看。

嘴唇也生得好看,唇薄但不显刻薄,抿紧的时候唇角如一线,他气得要命的时候总是习惯如此。

金光瑶的手指点在聂明玦的唇上,随即他捧着头颅凑到自己眼前和聂明玦对视。看了半晌,他偏过头去,在聂明玦的唇上落了一个轻快的吻。

他笑起来,圆眼睛笑得如同弯月亮,说,“这样的你,我最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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