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蛙橘砸

我笑君子爱小人

【双荒】恶作剧之吻 (师生 年下 ooc 一发完小甜甜)

这是一个随便亲人引发的爱情故事。大家圣诞快乐。


 

 “所以,说说看。”荒川拉开椅子坐下,顺手解开烟灰色西服的纽扣,手在桌面上十指相扣,是极有耐心倾听的模样,他盯着面前的少年,说“为什么打架?”

“不为什么?”面前的年轻人歪着头看着荒川笑了一下,左耳的耳钉格外明显,他从下往上的扫了荒川一眼,说“就是想打架而已。”

 

“那你去操场上,”荒川特意伸头看了外面一眼,太阳很配合的晃了荒川的眼睛,荒川说“跑一万米吧。”他也微微偏头笑了一下,双手交叠撑在下颌处,说“我就是想看你跑步而已。”

“我可以不听。”少年扬了扬自己已经褪去稚气的柔软,带上了棱角的下巴,说“你是新来的老师,这次以后就知道了,我谁的话也不听的。”

 

“你听你自己的。”荒川说,“不接受惩罚的话,那按照学校的规定,就是请家长,然后记过。”

少年嗤笑出声,说“我没有家长,而且我身上有三个大过。”

 

“集齐五个大过,可以召唤开除。”荒川说,“加油同学,你现在只差一个了。”

 

少年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他的脸上已经初具成年男人的棱角轮廓,下巴线条凌厉,鼻梁高挺,昂着脸看人的时候带着骄傲和锐气,唯独一双杏眼,再是盛气凌人,也还是少年。

 

他个子极高,却不是竹竿一样的瘦削,肩背已经渐渐开阔,是男人的骨架,校服的白衬衫袖子松松卷起,露出一段小臂都有隐约的漂亮肌肉线条,他抱着手臂朝荒川走过来,裤脚只卷起一边,露出圆润的脚踝,仔细看裤腿上还带着打架的灰尘泥土,可丝毫没有狼狈。他不紧不慢的迈着长腿走到荒川面前,笑开说,“老师,我现在就可以获得第五个大过,就看您,敢不敢了?”

 

荒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站定在他面前的少年俯下身来,一手撑在他的桌子上,一手按住他的后颈,下一刻,他看见少年精致的面容在他面前放大,绵长浓密的睫毛几乎要刷到他的脸上,然后柔软而冰凉的嘴唇覆盖了上来,似乎还觉得不够,要用牙齿咬一下,再用舌尖品尝一下,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荒川看见少年对他笑起来,嘴唇因为刚才一个恶意的接吻染上了湿润的花瓣色彩,他说“冒犯老师,足够记大过了么?”他抬手擦擦唇角,似乎意犹未尽,说“可是您敢么?”他恶劣的挑着唇角,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至极的画面,笑出声音来,说“您到时候怎么解释这个过呢?被我压在办公室亲了?”

 

荒川靠在椅子上,怒极反笑,说“得到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男孩子的吻,倒算不上什么过错。”他敲敲桌子,说“只是你想用这种方式来收集成就,我觉得你比较吃亏。”

 

果然还是脸皮薄的少年人,被荒川这样刺了一句,耳根还是一点点的泛起红来,荒川看着少年从他的办公室扬长而去,急匆匆丢下了一句,“我叫荒,欢迎来找我麻烦。”怎么看,都是冲动行事,被揭穿之后恼羞成怒的样子。

 

荒川伸手抹了一下唇角,喜欢吃薄荷糖的小男孩,还真是了不起。

 

二  

 

荒川看着面前个头已经超过他的男孩子几乎快要笑出声来,他微微昂着下巴,看着本来应该在上课的男孩子单肩挎着书包,穿着制服白衬衫,领口松松垮垮也不扣好,嚣张的露出平直的锁骨,脸色十分难看的跟荒川站在一套房子门前大眼瞪小眼,荒川倒是心情愉快的看着荒,从口袋里面摸出钥匙打开了房门,说“请进,你不是约了今天来看房子么?”

 

“所以是你租了这套房子...”荒从喉咙里面干巴巴的挤出一句来。

“嗯。”荒川拉了一把椅子给荒坐下,摆出足够的主人姿态,给荒倒了一杯水,说“我把这整套房子都租了,然后想找一个人跟我合租。”

 

“我不觉得你缺钱需要人跟你分摊。”荒说,“也不觉得你会习惯和人一起住。”

“是不习惯。”荒川说,“只是学校旁边那个小区的房子整体质量被查验出问题,谁也不敢住,学校旁边的房源一下子紧张很多。能租到这套房子不容易,我一个人住也很浪费。反正来租的,不是老师就是学生,每天没多久待在家里。还可以接受。”荒川说,“你也住在那个小区,我见过你。”

 

“可是我不想...”荒还没说完,就看见荒川随意的靠坐在桌子边上,解开袖扣,放在桌子上,将袖子慢条斯理的卷好,说“你可以不跟我合租,附近的房子应该都租得差不多了吧。离学校五分钟那边那栋老楼倒好像还有房源,”荒川有意无意的说,“那边挺便宜的,我上次去看过,下楼的时候好像看见了老鼠,房子我也没进去看,一开门就看到几只蟑螂,生态环境挺好的,”他看了荒一眼,捕捉到少年嫌弃的眼神,他说,“不过你是年轻人,应该接受能力比我好。”

 

“我租了。”荒咬着牙说,“现在就可以签合同。”

“有一个附加条件,”荒川拿出打印好的合同,指着重要条款给荒看看一下,说“厨房浴室客厅是公共区域,彼此的房间都是私人空间,不能互相打扰。但是你,除非特殊情况,上课时间你不能在家。”

 

“你觉得上课有意思?”荒反问。

“在成为你的房东前,我是你的老师。”荒川说。

“你根本不教书,你是做行政的副校长。”荒说,“你来学校不过是做个跳板,说不定在我毕业之前,你就去其他地方工作了。”

 

“知道的挺多的,”荒川点点头,把笔放在荒的眼前晃了一下,“所以你签不签,是在干净的教室趴着睡觉还是在出租屋和小强作伴?”

“没发现你这么恶毒。”荒抬笔签了字,说“我刚成年了,签字有效了。”

 

“我知道。”荒川说,“没有这么恶毒的嘴,怎么配得上你那么不怀好意的吻呢?”

男孩也许可以用武力压制一下来不及防备的成年男人,但在嘴炮这件事,多数时候还是要认输的。

 

荒川看着荒的耳根也开始可以的泛红,捏着笔只恨不得要把他拗断,似乎那天大爷一样亲下来的不是本人。而荒,在不合时宜的想着,让人热血沸腾的事情,除了打架,还有情欲,所以那天他打完架被拎进办公室的时候,浑身燃烧的热血教唆他,走上去,狠狠堵住那张说教他的嘴唇。

 

英俊冷漠甚至刻薄的成熟男人,和形状优美的柔软温热的唇。

第一次这么干,当然也会是最后一次,不吃亏,滋味也挺不错的。

 

 

 

两个人可能都还没有彼此消化完这个关系,就已经成为了室友,虽然两个人每天因为作息时间的差异,见面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但早上荒川起床下楼看见荒叼着面包准备去上课的时候,两个人都还是会愣一下。

 

荒咬着面包含含糊糊的说,“还说要让我每天起来上学?也不知道现在早上是谁吵醒谁。”他拿着一盒牛奶出门,看着外面还不亮的天,语气里面都还带着惺忪的睡衣,说“希望学校领导亲自观察到,我们的上学时间有多么的早。”

 

荒川笑了一下,给自己倒咖啡喝,说“好好上课吧同学。”

荒川起得也算很早了,可是荒还是对这件事一直心怀怨气,知道学校不可能改,但还是有点小不甘心。可能这种不甘心,更多的是针对在他已经准备出门时候才刚刚下楼的荒川。尽管两个人的起床时间不会相差十分钟。

 

那天早上荒川正换好衣服下楼,在楼梯上迎面撞上了端着一杯热巧急急忙忙往楼上冲的荒,一杯深色的甜香热饮不偏不倚的洒在荒川洁白的衬衫上,荒川抬起眼对上荒无辜的脸,荒川轻轻叹了口气,说“小男孩,没泼到你身上吧?”

 

“没有,”荒看着手上空空的杯子睁着圆眼睛说,“我忘记带东西了,上来拿一下。”

荒川干脆把自己胸袋里面塞着的丝巾抽出来递给荒,说“你擦擦手。”然后转身上楼,说“这身衣服怕是没法要了。”

荒捏着手上的丝巾虚情假意的在后面说,“我给您出干洗费?”

 

“我是多缺钱才要你赔我。”荒川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来,说“我马上也要走,你等我一会儿开车去学校,你跟我一起。”

“哦?”荒吮了一下手指上甜腻的巧克力,说“好。”

 

荒川再下楼的时候荒就站在楼梯口等着他,杯子已经洗干净了,照例叼着面包手里拿着牛奶。荒川看了一眼,说“牛奶去热一下,早上喝太凉了。”

 

荒难得听了一次,把牛奶拿微波炉热了一分钟,然后跟着荒川一起出门。“离学校那么近,你还要开车。”荒说着坐在荒川的副驾驶座上,慢吞吞的扯着安全带说“我安全带都还没有系好,就已经到学校了。”

“今天有点事情。”荒川说,“晚上可能会回来很晚。”

 

“嗯嗯,”荒说“全校都知道今天有个重要人物来学校参观么。”

“是,”荒川说,“所以才专门挑这个日子往我的身上泼热巧?”

 

荒目不斜视,说“你现在身上甜滋滋的多好,比你的香水好闻多了。而且你这样穿,也比你穿一整套西装好看。”

“哦,你还知道我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全部搬过来,”荒川说,“小朋友想得挺周全的,选个这样的日子让我来不及开车去那边换衣服。”

 

“所以说,我不是小朋友。”荒偏头看着荒川笑了一下,说“老师其实你这样穿真的挺不错,我只是担心你比较冷而已。”

荒开门下车,说“晚上回来太晚动作轻一点,不要吵到我,”他笑开,关上车门,又折回去从窗子探头进去,把两个字咬得格外重,“学习。”

 

荒一边走一边都想笑,他对荒川的行为确实很幼稚,算好日子在他身上泼一杯热巧,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只是给荒川找一点无伤大雅的小麻烦。荒没进教室,转身拐去了实验室,那里通常没有人,不想去上课的时候,就去那里做自己的事情。

 

恶作剧总是会有报应的,荒想着,不过他的,算是现世报。

 

荒川一身笔挺西装被他毁了个彻底,在这个新搬来的家存货就只有几件更换的衬衫,马上要去学校时间来不及回家更换,迫不得己,换了一件纯黑的衬衫。

 

荒从来没有见过荒川这样穿过,诚然从他第一次见到荒川,平心而论就知道这个男人的衣品和身材真是相得益彰,只是看惯了西装三件套,偶尔看见只穿一件衬衫,配黑色长风衣的时候,才又感到了何谓杀器。

 

剪裁合理的黑色衬衫完美的包裹着荒川结实的胸肌,不觉得紧绷也不会过于宽松到不合身,肩背宽阔挺拔,腰身收紧,双腿修长,开车的时候看到手腕间精巧的袖扣,腕骨分明,手指硬净。怎么看都是让人羡慕的男人的身体。这样的身体应该配辛辣醇厚的香根草,或者干净清爽的橙花,都让人想要拥抱。可是偏偏是浓厚到任何香水都压不下去的巧克力味,把他身上那份拒人的冷漠气势全部压下去,让你有胆子走到他前面,问他要不要尝一口甜甜圈。

 

荒觉得荒川今天很好看,突然想跟他一起吃早餐,啜着热巧克力,吃一块饼干,荒觉得自己作孽,鬼迷心窍。

 

 


四 

荒川在医院和正在挂水的荒面面相觑,两个人之间死一般的沉默了一会儿,荒川先开口说“医药费给了没有?”
“给了,”荒有气无力的说,“你就只关心这个。”


“那你想我关心什么呢?”荒川抬起手来,看见荒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曲起来的手指也没有敲下去,只是在荒头上的那块纱布上轻轻碰了一下,说“作为你的老师,我应该关心你为什么打架?在你还能清醒的挂着水等我来的时候,据说那几个还没有醒,我该考虑给你个处分 。作为你的室友呢,”荒川轻轻叹了口气,在荒的旁边坐下,“我一会儿送你回去。”


“那你现在是我老师还是我室友?”荒问。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荒川说。


“老师的话,我就说说我为什么打架。”荒看了荒川一眼,“室友的话,能不能帮我掏一下口袋里面的手机,我想叫今晚的外卖。”
“为什么打架?”荒川说,“这关乎你是不是要被记第五个大过。”


“所以你上一次还是没有记我。”荒笑了一下。
荒川不看他,说“快说,一会儿送你回家之后,我回学校还有事。”


“三个小混混来找我勒索。”荒无所谓的耸耸肩,“大概是新来的吧,不知道我的厉害。哦,”荒补了一句,“他们应该蹲点了不少天,以为我和你是那种关系。”
“什么关系?”荒川说。


“被叔叔照顾的小男孩啊。”荒对着荒川暧昧的眨眨眼,手在两个人之间比划了一下,“你和我。”
荒川把荒扎着针还有乱晃的手按了下去,平平的放好,说“现在年轻人的脑子里是些什么东西?”


“他们说了关于你 很不好听的话。”荒说,“我无所谓,但是我要帮你揍他们的。”
“那么厉害现在就不会在这里吊水了。”荒川说,他在荒的旁边坐下,无视了荒拼命示意帮忙拿手机的表示,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荒在旁边听着荒川打电话,说自己有一点私事,今天下午要请一个假。


“你为了我请假啊?”荒说,“这么让人感动。”
“你不是说你是为了我打架的么?”荒川说,“你那么多瓶药水,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呆着对不对。”


他拿手机搜了一下,然后给荒看,说“你想吃什么自己点。”等到荒毫不客气的选了一大堆,荒川捏着手机转身就出去了,荒不明所以,也没有手机可以玩,只能翻着白眼看着药水往下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荒川拿着手机转进来,手机递在荒的面前,说“我拿给医生看了,他现在只准你吃这些。”荒看着他点的肉类甜点几乎被删的一干二净,就剩了点清淡的粥和汤,一脸绝望的说“吃不饱!难吃!”又很委屈,“我刚受伤很虚弱,需要补一补。”


年轻的男孩子胃就是个无底洞,且只承认肉食的填满,荒川当然知道这一点。斟酌着加了几个菜,说“医生说吃了不利于恢复。过几天再吃。”
荒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看着荒川也不搭理他在一边用手机处理邮件,说“拜托了,我真的很无聊,能帮我拿一下手机吗?”


荒川无奈的轻声叹了口气,站起来伸手去荒的衣服口袋里面摸手机。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的身体大概自己就带着一个太阳,即使隔着校服衬衫和外套,荒川的手也能感觉到底下温热的皮肤,腰身劲瘦,他的手掌探进口袋里,那下面的皮肤就不自觉的绷紧。
“耳机也要的。”荒开口要求。


荒川把耳机勾出来插好,然后把手机递给荒,看着荒顽强的单手操作,把耳机塞上一边,然后把另外一边塞到了荒川的耳朵里。
荒川疑惑的看了一眼荒,荒说“不说话多无聊,不如一起听歌。”


荒川没有把耳机拿出去,就由着自己和荒一人塞一只耳机,忽然觉得他变成了走在学校里面看见的那些腻腻歪歪借着宽大校服衣袖偷偷牵手的小情侣,两个人一人一边耳机,留一只耳朵听对方说话。


嗯,只是一般情侣之间大概不会曲风那么劲爆?荒川听着耳机里面磅礴大气但又节奏感十足的交响金属,偏过头就看见荒正觑着他,修长手指在腿上打着节拍,看见荒川看着他,说“老师,这么吵你也能工作吗?”


他嘴角弯着,分明就是等待一个老年人diss摇滚的答案,然后顺理成章的嘲讽回去。荒川没说话,只是拔掉了荒耳机的线,插在了自己的手机上,随手放了一首歌。


荒川继续低着头工作,可惜没看几行就被荒扯着袖子摇晃,“你这个音质真好!”荒的眼睛都在发光,“你也听这个乐队!这个音质,应该是很早以前的CD转过来的吧,现在很难找了。”
“是。”荒川打完最后一个字,说“这是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收的CD。”他笑了一下,“谁都年轻过的。”


“你现在也不老。”荒说,“你只是比较严肃。”
“大概没什么事情我能去嘻嘻哈哈地面对。”荒川说。
“也对。”荒说。“你去听过这个乐队的现场吗?”


“听过。不止一场。”荒川笑笑,“年纪大也是有好处的,最经典的那几次现场,我全都在。”
不用转过头去就能感受到荒嫉妒的目光,荒非常沮丧的说,“他们现在都不开演唱会了。”
“会有机会的。”荒川说,“主唱60多岁开演唱会的一点都不少。”


“那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看。”荒说,“我之前从来不认识听这个乐队的人。”他大概第一次在荒川面前表现出了一点不好意思的情绪来,他说“他们都觉得这个乐队不够年轻不够酷。”
“你为什么喜欢他们?”荒川说,“rock and roll is about…”
“freedom”荒说,“我喜欢这一句。”


“我也喜欢。”荒川说“所以有没有跟你一起喜欢,别人的意见并不重要。我在意的是自己的喜好,又不是别人的爱好。”

 

五  

 

荒请假了几天。在家老老实实的休息,以及按时去医院检查。他和荒川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这件事,荒川既没有说怎么帮他请的假,也没有讲怎么记过处分的事情。

 

荒乐得装傻,每天在家吃荒川点的外卖,荒川点的分量绝对充足,种类也多,就是荒觉得太过于清淡,可是第一天才尝试偷偷点寿司就被荒川发现,三文鱼还没有放进嘴里,荒川凉凉的声音就在门外面响起,“腥辣和酱油,都会留疤。”

 

荒无奈的打开门,接过荒川手里的粥,然后把自己的寿司递给荒川吃。

“学校要开家长会了。”荒川站在门口,看着荒在打游戏。男孩子摘下一边的耳机听他说话,已经是最大的尊重。

“所以呢?”荒抬头看了荒川一眼,眼神真真实实的无辜,“我又没有家长。”

“你的监护人呢?”荒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什么监护人。”荒笑了一下,“准备来分我的财产的那堆老家伙们?我一到十八岁就立刻和他们解除了监护关系啊。”他放下游戏机,长腿盘起来,托着下巴看着荒川,说“他们只对我的钱感兴趣,但是现在钱他们都拿不到,所以没人对我感兴趣。”

 

“那你打算怎么办?”荒川问。

“家长会吗?”荒说,“放心,我从初中开始,就在这种场合缺席。没人会用这件事来触我的霉头的对不对?”他拿起粥开始喝,冒着热气的粥被他大口的吞下,跟他平时的样子相比,却是刻意的没心没肺。年轻人的姿态荒川一眼就看明白,可还是看着荒终于舍得从粥里抬起头来,舔了一下唇角,笑嘻嘻的说“我家长出车祸没了的时候我还小呢,我现在当然可以心态平和的接受了。”

 

荒川没说话,这是他们两个搬家以来他第一次走进荒的房间,他径直走到了荒的面前,然后温暖的手掌落在了荒的发顶上,说“这件事,没有人要求你心态平和的接受。”

荒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他抿紧了嘴角,低下头不自然的看了一下碗里的粥,说“这次开家长会是为了什么?”

 

“你们要上大学了。”荒川说,“学校需要和家长交流一下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我会出国。”荒说,“早就想好的,这个没问题。”

“好。”荒川把手移开了荒的发顶,又补了一句,“用发胶,很浪费吧?”

“什么?!”荒震惊的问。

 

荒川憋住了笑,说“你发质那么软,每天要把头发抓出那样的造型,是不是用量很多啊。”
“你胡说!”荒气冲冲的站起来,“你不也一样吗?你也用的。”

“可是我头发挺硬的。”荒川说,“很好定型。”

 

“我不信我要摸。”荒固执的伸出手来,大概是不忍心辜负一个男孩子在刚刚过去的悲伤话题之后强行假装出来的轻松和满不在乎,荒川把自己的发顶递到了荒的掌心下蹭了蹭,说“满意了?”

 

“头发硬的人心黑。”荒说,“所以你也...”

“我心黑?”荒川挑了挑眉毛,“有个人刚把我带给他的粥喝完,我帮他请假打掩护,他说我心黑。那我还是去跟校长坦白真相好了。”

 

“你欺负小孩。”荒格外幼稚的反驳。

“哦,这个小孩长得比我都高还在摸我的头发。”

 

荒把手从荒川的头发上放下来,看着荒川弯下腰把他喝完的粥的盒子从地上捡起来,白衬衫崩出一段漂亮腰线,荒川打量了一下他的房间,说“风格还真是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荒川的房间荒在门口偷瞄过,就和他的人一样,简单利落到不会出现任何一样多余的东西,而荒的房间,你实在想不出来这么一位英俊的男孩子,会在房间里有那么多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手链戒指耳环,收集的CD 游戏机,各个版本的ipod到音响和黑胶唱片机,它们风格鲜明混而不乱的出现在这个房间里面,确保主人能准确的找到它们。

 

荒川说“你好好休息,明天就要去上课了。”

“你不准和别人说我的房间怎么样。”荒说。

“我去跟谁说?”荒川反问,“收集癖挺好的,”荒川把那一句怪可爱的咽下去,换成了一句,“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荒川带着包装盒走了,荒坐在地上发呆,过了一会儿,门边推进来一张黑胶唱片。古早的摇滚CD,就连封面都带着黄化的岁月感,荒川的声音在门边响起,说“借你盘CD听一听。”

分享过歌单就算是朋友了。两个人的关系终于脱离了干巴巴的装陌生人的关系,开始变得真正像室友而不是恰好住在一栋房子里的陌生人。

 

荒把一台音响搬到了客厅,而荒川贡献出了一台漂亮的咖啡机。

有震撼人心的鼓点和香浓的咖啡,对于任何人的起床,都是一件好事。

 

 

荒川喝多了,荒打开门迎接着扑面而来的酒气的时候才想起来,应酬应该是他这个年纪和位置的成年男人最常有的事情。

大概是喝多了酒不舒服,荒川一贯扣得整齐的衣领都解开了,西装随手甩在沙发上,他坐在地毯上,长腿舒展开,背靠着沙发,发了一会儿呆,转过去看着荒说“你怎么还不睡觉?”

“你动静那么大,太吵了。”荒皱着眉头说,但还是端了一杯柠檬水给荒川喝。

 

“谢谢。”荒川笑起来,荒确定他是真的醉了,哪怕还有那么一点意识强撑着维持不要做出格的事情,但那点意识很快就会消散,荒川就坐在地板上认真的思考,他到底在做什么。酒精蒸腾起来,他的皮肤微微有点泛红,额头上有薄薄的汗水,平时一直精明的眼神这个时候看上去迷迷蒙蒙的,眼睛微微眯起来,撑着额头,慢慢的喝水。

 

喝酒的男人真是太糟糕了。荒这样想着,但还是克制不住的看着荒川比平时颜色艳丽许多的嘴唇被水打湿出晶莹的色泽来,水珠顺着分明的下颌线流淌下来,喉结因着吞咽的动作而上下滑动,然后水珠沿着敞开一点的领口,滑向露出的隐约可见的饱满胸廓。

 

荒川扶着桌子站起来,他是真的喝多了,额发散落下来,样子看上去更年轻一些,大概是因为他的线条坚硬,而现在被乱糟糟的头发柔和了几分,他走向浴室,慢吞吞的走,而荒就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落在自己的衬衫纽扣上,觉得不舒服,就这样一颗一颗的解开,结实的胸肌露出来,线条分明的小腹露出来,那两条人间杀器一样的人鱼线露出来,偏偏裤子还要死不死的松松挂在胯骨上,隐约可见下腹的毛发延伸向身体深处,荒川把衬衫甩在地上,然后荒看见了他裸露的背脊。

 

喝酒是的荒川,乱性的,却似乎是他。

 

荒川抬起手,牵引着背后肌肉的漂亮线条,随着抬手的动作露出的侧腰,荒看见那段紧实的皮肤上面,带着一个黑色的纹身。看不清内容,但能看出来,是一段乐谱。奏响在荒川的肋骨末端。

 

那是成年男人的身体,骨骼已经伸开,匀称饱满的肌肉包裹着,没有过分的鼓涨也没有青涩的纤细,像是成熟的果实,除了诱惑,不做他想。

 

荒盯着荒川,看见他赤着脚走进浴室,里面的水声响起,荒坐在地毯上,伸手托着自己已经完全滚烫的脸颊,若有所思的说“老师,您这样的教育,真不合格。”

 

他几乎已经忘记他们两个是怎样认识的了,但现在轰轰烈烈的想起来,他把荒川按在椅子上,辗转亲吻,他比任何时候都希望那一刻重演,这一次,吻得再过分一点再用力一点,用手指去演奏他的身体,奏响他肋骨上那段曲谱的乐章。

 

 

 

荒决定出国的事情是一早决定下来的,他成绩好人聪明,没什么问题,只是语言考试你再是谁都要自己亲自去考,学校的面试也要自己去应付。


选择A国荒川一早也想到的,只是没想到,荒在这件事上,却咨询来很多他的意见。荒川也是A国毕业回来的,这些流程当然也熟悉,荒有人负责替他申请学校,也有专门的培训面试的老师。但他还是乐意一次次的抱着电脑和材料,敲开荒川的门。


等到后来来来去去习惯了,两个人都不在自己的卧室工作,一起搬到楼下来,开放厨房带着一个小吧台,两个人就坐在那里,荒川处理工作,荒就看学校信息,处理学校邮件以及学习语言,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就问荒川,十分方便。


“老师,来帮我看看这个好不好?”荒说。
他们之间现在荒似乎完全就是把叫荒川老师当作一种撒娇的特权和恶趣味。一旦荒川打算冷漠他,就会收获老师你为什么不理我,老师你都不教教我吗,老师不关心学生黑心啦各种有声或者无形的指责。


荒川认命的起身走到荒的身后,凑过去和他一起看电脑屏幕,荒的手指点着一所赫赫有名的学校,说“我要申请这所。”
“你之前不是已经申请过了么?”荒川说,“你不是一开始就想申请这所。


“有人在动手脚。”荒说,“今天帮我负责申请的人说我被这个学校拒了,也给了我拒信看,信上说我的成绩不合格,我就去社交网络上搜了一下收到offer的人,果然搜到了几个,我看了看,他们的成绩并不如我。”


“你该给学校写邮件问问这件事。”荒川说。
“我问了,有趣的地方来了,”荒说,“学校说根本没有收到我的申请。”
荒川眯了一下眼睛,说“那我们自己搞定。”


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他跟荒的家庭情况相似,都是利益至上的复杂家庭,荒川现在获得了独立,而荒一早失去了父母的庇护。他们全然凭自己的力量来撕扯争夺自己的利益,同时也要维护已得的部分。有人在荒申请学校的事情上动这种愚蠢的手脚,不过是仗着年轻男孩对他们的一点相信和经验的缺乏,那些人当然不会不给荒学校读,但却一定会是一所他们选定的学校,依然足够好,但是身边会有其他的人管束着他,或者汇报着他的生活,也可能会有不怀好意的富家子弟接近他,带着他蹉跎人生。

 

荒讨厌极了这样被人约束愚弄的感觉,而荒川已经微微倾下身体,手覆上了荒的鼠标,点开了新的网页,说“我们看看,现在还能不能申请。”

 

荒的背脊不自觉的挺直,靠得太近了,男人温热的胸膛几乎要隔着T恤贴上他的后辈,荒川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他的鼠标移动,而荒的手指就在一边,紧张的握成拳。他甚至不敢动一下,荒川在仔细的看着他学校的申请页面,而他只是僵硬的小幅度的扭过头,看到荒川的侧脸,轮廓分明的男人,浓黑的睫毛和薄削的唇,坚毅的可靠的永不让人失望的面孔。他盯着那一块光洁的皮肤,到整个面颊都泛红。

 

“时间还够。”荒川说,他们两个挨得这样近,他几乎从背后整个环住了手足无措的男孩,说话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着,只是成年男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被含着颤抖的情欲的目光注视,只顾着专门的看材料,他轻车熟路点新建一个文档,把要求有用的信息粘贴出来,然后顺手摸了一把荒的头,说“你快点干活吧,来得及。还有其他的学校想申请的吗?”

 

荒没有说话,等到荒川转过头去看,只看到了一个通红的耳垂。

荒川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继续看文件。

 

 

 

圣诞节到来的时候,两个男人都完全没有意识到,等到街上开始被红绿金色装扮起来,商家贴上了打折的标志,店员们都带上了小鹿角工作的时候,两个迟钝的人想到了,似乎是节日来了。

 

节日跟没什么朋友以及不爱热闹的人没有关系,不过是为了那么一点仪式感,或者找个理由带最近申请学校和刷语言成绩到疯狂的年轻人出去转转,改善一下生活。早上荒去上学的时候说好了,两个人出去吃,只是等到下班荒川接了荒,两个人开车半个小时没有挪出学校200米的时候,荒川意识到这个计划可能告吹了。

 

“我们回家吧。”荒顺口的说出来,没有意识到什么时候,已经顺理成章的把他和荒川合租的房子称作家,“回去随便吃什么,也比堵车到十点要好。”

 

“那我们走路去超市,买点吃的带回家。”荒川说,“简单的让你不要饿着,这件事还是能做到的。”

 

荒川艰难的找地方停了车,然后跟斜跨着书包的男孩儿一起去了超市,荒是真的很好养活,看上去一脸精贵挑剔但实际上只要有肉吃就好,还嫌弃各种零食糖果,根本不用操心。荒川选了肉和蔬菜,还买了树根蛋糕和冰淇淋。转过头看见荒选了一颗非常小的圣诞树和一个槲寄生花环。

 

回家把鸡清理好肚子内塞进佐料放进烤箱。清洗一点蔬菜水果调好酱汁做一个沙拉,煎一块黑椒鱼排也花不了很长的时间,唱片机上的CD还没有转完一盘,荒川就告诉荒可以吃饭了。

“没想到您居然那么会做饭。”荒说。

 

“你出去读书之后你也会的。都很简单。”荒川说。“圣诞快乐。”

节日可以被放宽一点点限制,荒川开了一瓶起泡酒,度数低到可以忽略不计,然后给荒倒了一杯。

 

两个人的酒杯轻轻相碰,气泡在金色的酒液当中升腾,荒看着荒川英俊的侧脸,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气泡一样在欢欣的扑腾炸裂,他听见荒川低磁的声音响起,每一个字都锤在他的心脏说,荒川说“男孩儿,希望你快乐。”

多么普通俗气不会说话的祝福是不是?可是偏偏让他欢欣鼓舞起来,好像迪士尼乐园最盛大的烟火,已经在他的胸口绽放开来。

 

“那我能希望,明年还跟你一起过圣诞节吗?”荒问。他低着头仔细研究面前的鸡肉上面的罗勒,一点儿也不敢抬头面对那个回答。

“明年的话,”荒川想了想,“你就在A国读书了,去那里过圣诞的话,气氛确实更好。”

“那你来吗?”荒狠狠切开一块鸡肉,又问了一次。

 

“好啊。”荒川说着,把最细嫩的鸡腿肉拆给了荒。“希望你在你最想去的学校,最喜欢的地方,然后我就带着一大箱子的食物来给你送补给。”

“你来就好了,你是我最想见的人。”荒小声说。

 

荒川没有说话,荒在沉默当着慌乱的对付自己面前的菜,直到听见荒川的笑声才抬起头来,他看见男人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还是憋不住说出来了啊,不过作为这个年纪的男孩,你很沉得住气了。”

 

荒瞪大了眼睛看着荒川,荒川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头,说“每天被那样的眼神盯着,转过头去,不是看到发顶就是看见耳垂,跟你练个面试,你自己说完全没问题,一看见我就开始磕磕巴巴。我好歹比你年纪大,因此对自己有了一点盲目自信。”

 

“不盲目,”荒立刻反驳。

“我想撑到你毕业的。”荒川说,然后立刻被荒打断,“然后到时候我就要出国搬出去你就没有了室友顺便让我的初恋无疾而终吗!?”

 

“是初恋吗?”荒川弯了下嘴角,说“那真的有点糟糕了。”他说,“等你毕业还有半年,我只是想让你再好好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

 

“成年人的借口。”荒说。

“你也是成年人。”荒川放下刀叉,说“所以呢,你是什么想法?”

“我想跟你谈恋爱。”荒说,“还有不用被记过的接吻。”

 

荒川叹了一口气,说“那我们现在只能开始,早恋,师生恋,黄昏恋。以及你的初恋了。”

“你才不是黄昏恋。”荒小声反驳,“你就比我大一点。等我毕业了,就不是师生恋了,我也成年了,根本不算早恋。”

 

“嗯?”荒川回了一声,“总归是在谈恋爱了。”

 

“今天的酒精度数太高了吧。”荒说,“是不是喝醉了开始做梦了,这件事怎么那么容易就搞定了。”但男孩没有给他刚刚轻易得手的男朋友一个开口的机会,手臂一伸,轻轻松松捞过了那个槲寄生的花环,把他放在了自己的头上,歪歪扭扭的戴着,然后准确的去找他男朋友的嘴唇。

 

于是荒川被迫蹲在地上,仰着头和坐在椅子上脸颊通红的男孩儿接吻,男孩俯身,一手搂紧了他的后背,一手还按着摇摇欲坠的槲寄生花环,舔舐着他的嘴角,还要小声的嘟囔,“是不是平安夜在槲寄生下接吻就会...”

 

就会得到祝福,就会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他们刚在一起不到十分钟,而年轻的男孩已经在打算着一年之后,甚至更久。

 

不知道是年轻人蓬勃的热情还是单纯的认真,荒川决定在这一刻闭上眼睛,认真的和他接吻。

依旧是不得章法的啃噬吮吸,但想起第一次见面,现在只能觉得生活妙不可言,也许是他们迟早要接吻拥抱,只不过有一个提早了时间。

他当然是喜欢荒的,从不自觉的为他费心担忧开始。

 

他们的吻是圣诞节味的,温暖热闹甜蜜平安满足。

 

 

 

 

荒为荒川变成他男朋友的这件事情已经不正常了一个星期了,也许以后还会继续不正常下去,早上他叼着面包拿着牛奶踩着滑板要去上学,他的老师室友以及男朋友,刚刚刮了胡须,身上带着干净的须后水的味道凑过来,他紧张的绷紧身体等一个吻,却只能听见喉咙间低沉的笑意,然后荒川张开嘴,飞快的咬掉了一块他的面包,鼻尖蹭他他的脸颊,动作快得如同一个极轻的吻。

 

荒的面包啪嗒掉在地上,荒川就笑着再给他拿一个,恶趣味的看着荒一脸懊丧。

等到荒夹着滑板走在路上思考人生的时候,荒川的车就追上来,速度极慢,和他并肩而行。,然后摇下车窗和他说话,

 

“要迟到了这位同学。”

“这位同学,再迟到又要被记过了。”

“你最后那个记过名额,难道不是留着和老师接吻的吗?”

 

荒认命的上车,然后看着荒川俯身过来,他等待着成年男人帮他系安全带,被骗多了就不会以为是要拥抱了。

下一秒荒川就伸手短暂的搂了一下他,极轻的在脸颊落下了一个吻,然后顺手帮他扣上了安全带,荒川说,“今天面试加油。”

 

“放心,”荒笑笑,“明年肯定一起在那里过圣诞节。”

 

 

暑假到来的时候,荒川已经再做学校工作的交接,本来这也只是一个适应和跳板,不会呆太久。而荒,也顺利的拿到了心仪的offer,于是两个人顺利结束了早恋和师生恋,一起搬到了一处新的公寓,面对恋爱生活的新阶段,同居。

 

“你身上的那段曲谱,是哪一首曲子?”荒问。

荒川想了想,说“以后给你机会你自己看吧。”这样的话,真是格外的让人想入非非了。所以当天在两个人搬完家收拾好屋子的时候,某个小年轻无耻的挤进了洗澡间,表示我年纪小不能自己洗澡需要叔叔的照顾。然后把叔叔认真的照顾了一遍。

 

再后来,荒的侧腰上面,也有了一段曲谱,接着荒川侧腰上的那一段,生活的乐章在他们的身体之上连绵并奏响。而他,也可以将手指落在荒川的身体上,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男人被肌肉包裹着的肋骨,手指移动,像是寻找钢琴键盘的位置,然后用皮肤的触抚,身体的撞击,唇齿的相连,演奏出扣人心弦的曲调。

 

很久以后的后来,他们一起去看了一场演唱会,摄像头扫过,将他们投射在大屏幕上的时候,荒俯过身去,握着荒川的手,和他在万人注目之下,坦然的接了一个吻。

 

用嘴唇膜拜你,用灵魂渴望你,用生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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